山陵礼毕,绝大多数朝臣都在观望,看看山陵使丁谓何时向朝廷自请致仕。
然而,令这些人大跌眼镜的是,山陵使丁谓没有上书致仕,副使冯拯反而先上了乞求致仕的札子。
咋回事?
这是所有人的疑问。
同时也是丁谓心中的疑问。
冯拯是什么人,他可太了解了。
即便冯拯是正牌的山陵使,上书致仕,也许会有,但冯拯绝不是诚心诚意的那种。
现在的他只是山陵副使,竟然自请致仕?
且不说有没有先例,单单这份用心,便是其心可诛!
冯拯这么一搞,不是把丁谓架在火上烤?
副使都上书致仕了,正牌山陵使还好意思装作无事发生?
这一行为,直接将丁谓原有的部署冲击的七零络流行语,可以说吧人性的复杂展现的淋漓尽致。
王曾现在的心态大致就是这样,既不想寇老碌碌无为,又怕寇老重新还朝执掌相位。
念及至此,王曾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戛然而止。
另一边,吕夷简看到王曾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,心中顿觉不解。
王相这是想到了什么?
按照吕夷简之前的谋划,逼走冯拯,王曾上位副相,然后王曾在推荐他担任参知政事。
你渡我,我渡你,古来皆是如此。
其实,纵使吕夷简没有推动冯拯致仕,待王曾上位,也少不得推荐吕夷简的步骤。
王曾仕途顺利,归根结底还是借了其岳父李沆的东风,王旦、寇准提拔王曾,也是看在李沆的面子。
而李沆的上位,又和王旦的岳父赵昌言脱不了干系。
赵昌言和吕蒙正因为政见类似,关系颇为不错,王旦的上位和吕蒙正的提拔息息相关。
另外,吕夷简进士及第的那一年,也就是咸平三年,恰好是王旦知贡举,两人亦是师生关系。
有了以上这些关系在,即便吕夷简什么都不做,王曾若是当了宰相,也会大力向朝廷推荐吕夷简。
这是人脉,也是潜规则。
众所周知,不遵守游戏规则的玩家,通常是没什么好下场的。
“王相?”
良久,吕夷简觉得有必要问一问王曾脸色变幻的缘由。
强推王曾上位,事关大计,必须确保万无一失。
权知开封府的差遣,虽然很关键,但和参政一比,却又差了一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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