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他丢进地牢!”
地牢,几乎是高门大户的标配之一。
那里阴暗幽冷,常年不见日光,如今恰逢寒冬腊月,大管家本人又一副凄惨不已的模样。
以这副样子进入地牢,几乎是被判了死刑。
显然,丁谓已经对大管家动了杀心。
刘德妙一事,犹如一柄利剑悬在丁府的上空,找到那名内间,撬开对方的嘴巴,是唯一的突破口。
然而,这件事却被办砸了。
而且是被以‘稳健’着称的大管家给办咋的。
如果不是大管家早在微末之际便于丁氏为仆,丁谓甚至会怀疑大管家的身份。
话音刚落,那两名如铁塔般的巨汉,一言不发的将大管家架了起来,他们看向大管家的眼神,可谓是冰冷至极,丝毫不带任何感 彩。
就像是……就像是机器人。
砰!
砰!
砰!
待到三人离开后,书房内又响起一连串砸东西的声音。
书房内凡是肉眼可见,且能砸的东西,全都被丁谓砸了一个遍。
价值千金的歙砚,常人难得一见的汝窑,不消片刻,一个个皆是破碎一地。
听到书房内传来的巨大响动,门外的仆从纷纷噤若寒蝉。
太可怕了!
能够侍奉丁谓近前的,都是府中的老人,最低的服役年限也是十年以上。
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震怒的相爷。
昔日威风质这等都知级别的内臣,论威势,怕是也无法与其相较。
同样的,这一定论到外朝,亦是如此。
冯拯,钱惟演等老臣,相继退去,丁谓虽然现在仍是首相,看似恩宠有佳。
但实际情况却只有寥寥几人得知。
脏活,累活,统统都是丁谓在做,官家是什么意思,旁人不知,丁谓自己还能不知?
马放南山之日,已然不远了。
“相爷此话,当真折煞小臣了。”
雷允恭也是笑脸相迎,即便他知道丁谓距离罢相之期已然不愿。
但他的处境也没好上多少。
严格来说,他和丁谓的现状颇为相似,在外人眼中,风光无限,实际上却有苦难言。
同是天涯沦落人。
两人稍微寒暄了几句,而后丁谓便单刀直入道。
“押班今日亲自位临,可是宫中有什么要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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