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河县。
处理完积压的卷宗,杜衍当即以走访的名义来到了西河县。
好在汾州距离并州并不是很远,顺着汾水直流而下,仅需两天时间便能赶到。
赶到西河县之后,杜衍没有第一时间前往县衙,而是命人前往甜水村实地走访。
甜水村是一个很典型的农耕村落,全村共有三百户人,村里的大姓是王姓,几乎一半的人都姓王。
狄姓只是一个小姓,全村总共也只有那么几家。
似这等村落,十年让隐约猜到了对方的来意。
他和杜衍是同年,虽然杜衍对他没什么印象,但他对杜衍,却是印象深刻。
头甲第四,多么令人羡慕的名次。
像他这等排名靠后的人,只能从选人起步,解文让从选人改为京官,单单这一阶段就花了十三年。
解文让中第时已经年过四十,十几年过去,他已然五十有六。
五十六岁的知县,可以预见,他这辈子几乎没有入朝为官的机会了。
而杜衍呢?
四十多岁的年纪,已经贵为一路监司。
如果不出意外,杜衍日后多半能入京中为官,如果运气足够好,甚至有望一窥两府。
两人是同一榜的进士,际遇却是天差地别。
当然,如果和冯元、祖士衡相比,杜衍的成就也不算什么。
“不知宪台到访,有失远迎,还望宪台勿怪。”
解文让步履匆匆的赶至正厅,尚未临近便远远地拱手致歉。
虽然知县官不归提点刑狱司管辖,但打个不恰当的比方,一省的政法高官去地方考察,当地的主官敢得罪呢?
不论是否具有监管权,都得好好供着。
官大一级就能压死人,更别说解文让和杜衍之间差了好几级。
“解知县,不必拘礼。”
另一边,杜衍看到解文让的举动,连忙跟着站了起来,拱手道。
“此次到访,我并未通知你等,又何错之有?”
一番见礼后,杜衍便将话题引到了大中祥符元年贡举上,引出同年关系,不由让气氛缓和了许多。
紧接着,解文让又带着杜衍参观了一下衙门。
一转眼,小半个时辰过去,杜衍却丝毫没有提及此行的公务。
直至来到狱司,解文让反倒是率先提起了狄青桉。
“宪台,前不久,西河发生了一件命桉,不知宪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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