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证明宁景晗的预见是正确的。
这一夜他几乎没睡好,苏晓老是扭来扭去,时不时打他一耳光,又给他一脚,差点废了他……
抱着他的脑袋又亲又咬。
最好的事情,是她没有呕吐,但是如果她吐了,那宁景晗也只有接着,他没有办法推开这个孩子。
这孩子还是改不了,像是个野人一样的披头散发——不过这样确实比较自在。
悠悠的叹了口气,没有人知道,那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女子绾发。
当时他很笨,学了两个月,才学会绾发髻,而且也只是普通的发髻,太过复杂的云鬓,他是不会的。
那时她的生日将近,他只是希望亲手给她绾发而已。
可是还没有等到那一天,她就死了,在自己十二岁的时候。
真是不堪啊,自己躲在她的怀里,被她藏进床下的密道里,听见她被侮辱时尖叫的声音,听见流血的声音。
已经可以去回想了,这么些年,自己还是进步了不少。
皱了皱眉头,他紧了紧抱着孩子的手,在疲惫不堪的情况下昏睡过去。
半夜之间,苏晓突然醒过来,她突然觉得师傅的体温好低。
虽然是初夏,但是温度已经很高了,山里可不比城镇,昼夜温差很大,夜晚格外的冷。
小手搭上师傅的脉搏,很正常……可是,脉象却很怪异。
师傅曾经心脉齐断,可是却奇迹一样的接上了,这种病例还是第一次见到,其实她见过的病例也不多。
想着想着,又睡过去了。或许刚才她只是做梦,或许她是真的醒着的。
*
第二日,太阳出来的很早,从窗户的缝隙里钻出来,撒在苏晓的脸上。
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,却发现自己是在师傅的房间,脑袋之中一片空白,突然听见了“哗哗”的水声。
她突然想起了离小竹屋不远之处,是有一条小溪的。
她起了身,四处寻找,却没有发现师傅的存在。
她本能一样的跑出去,小小的竹林错落有致,太阳一出来就热得让人流汗,她不停地抹着汗,肌肤却是冰凉凉的。
快要到了,她却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,有些清冷的道:“站住!”
可是迟了,苏晓已经一步踏出了竹林。
鲜血斑斑,留在小溪边的鹅卵石上。
晨曦的微光下,师傅黑发氤氲,像是妖冶的藤蔓,披散在迷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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