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过多少年的马?”>
“呃…渡边组头,我从十二岁跟着师父养马,已经养了足足十六年了!最开始就养本州的木曾马,后来师父老了,养不动马了,我就负责起家主的几匹好马来…”>
“嚯!十二岁开始养,养了十六年…你才二十八岁啊?”>
闻言,僧兵渡边真澄瞪大眼睛,看着比自己小上十岁,但看着一样老的助一郎,忍不住摇头感慨。>
“佛祖啊!这养马看起来,可真是个辛苦活!…”>
“是啊!一匹马一天吃喝好几十斤,要从早喂到半夜,尽量多陪着它们。而除了喂吃的外,每天要给它们修整蹄子、打理皮和毛发,还要清扫马舍,反复训练奔跑的口令…那些细致的活计,总是忙也忙不完的,一天就没个长点的囫囵觉,可不容易老嘛!”>
养马人助一郎笑了笑,嘴里说着累,脸上却没一丝抱怨的意思。>
“不过啊!养马再累,也能全家吃饱。冬春马不爱吃的陈豆料,还能带回去给家里糊口…这可比村里吃树叶草根的乡民们,不知道好出多少捏!…”>
“呃!吃马吃的陈豆料?吃树叶草根的乡民?…”>
听到这,僧兵渡边真澄摸了摸鼻子,也不知说些什么。他知道助一郎说的不错,和国乡民确实有吃树叶、吃树皮、吃草根,甚至吃昆虫的悠久传统。>
这当然不是因为好吃,而是因为和国乡间的税收实在太重,几乎是明朝乡间的四五倍。“五公五民”、“六公四民”,甚至实际收七八成的税赋,那都是再常见不过的事!而田间水田又少,旱田山田产出很低,不吃这些就一定会饿死,吃了可能迟两年饿死,或者毒死…>
“哎!佛祖庇佑!…”>
作为曾经的武家,也就是收乡民税赋的人,僧兵渡边真澄垂下眼眸,向佛祖祈祷了一句,就转移了话题。>
“助一郎,我看得出来,你是个养马的好手!你给蛎崎家养马,一年能得多少俸米啊?”>
“唔,菩萨慈悲,家主也仁心的很!我一年有二十石,又能拿些马不爱吃的陈豆料,足够养活我和二个弟弟了!三郎还有了出息,当了侍从的武士,也有个十石…”>
“嗯,二十石?是俸米二十石,还是封田二十石?…”>
“渡边组头,您莫不是在说笑?我一个养马的,怎么可能是拿俸米二十石?那可是上级的武士才有的待遇…”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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