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雄宝殿,佛像威严庄重,香烟袅袅,把时间拉扯得长之又长。
酒壶突然坠地,摔了个粉碎,江晏猛地清醒过来。
此处……寺庙?
大妖王环视之后不禁失笑,烧香礼佛,借酒浇愁,开什么玩笑。
虽不清楚这阵子发生了什么,但他隐约能猜到“自己”为何而愁。很显然,在他当狗的日子里,这世界的“江晏”并没有随之消失,时间继续推移着,命轮也继续运转着。
他愁的便是宋彩吧,那臭小子死了。
宋彩没有真死,但这个世界的“江晏”和北云既并不知道,他们会怎么处置尸体?
山脚下的北云府还有尚未拆除的白绸飘摇,能看见小如蝼蚁的人们在府里转悠,该是全部身穿白衣,从江晏这里看去就是一群小白点。
“坏了!”江晏眼角倏跳,立即化成黑火朝北云府赶去。
北云府的结界又加固了不少,但江晏连手指都没动便穿了进去,登堂入室到得北云既的门外,直接咣当推开,劈头就问:“宋彩的尸体呢?”
北云既拿着那根害宋彩丧命的尾后针,还在悲痛哀悼,听见这声音不由双眉紧蹙,用红绒布将尾后针裹好,收进宝匣里。
他眼底满是血丝,红得吓人,回头时却还是一派华贵公子气度,慢条斯理道:“江少侠怎么了?”
江晏语气很重:“我问你宋彩的尸体放哪儿了。”
“宋公子午后才刚下葬,江少侠是喝了多少酒,这就不记得了?”北云既面露疑惑,看江晏倒不像是醉糊涂了,但下葬一事是两人商定好的,葬礼他也参加了,现在跑来兴师问罪又是闹的哪一出?
江晏没时间废话,又问:“埋哪儿了?”
北云既:“……”
见他满是防备之色,江晏只得耐着性子道:“宋彩没死,必须立即把他挖出来。”
北云既一惊:“你胡说什么,宋公子是死在你怀里的,死了已有好几日,此事人尽皆知,你当真是醉糊涂了吗!”
江晏手里凝出黑火:“先且告诉我埋在哪儿了!”
北云既见状更不能说,当即拔剑相对,怒道:“你若敢破坏宋公子墓葬,我北云既从此与你势不两立!”
江晏:“……”
两人动静传了出去,仲漠闻声赶紧冲了进来,挡在北云既面前:“江少侠稍安勿躁,宋公子的确已经死了,药神姑娘也没能把他救活啊。”
北云既:“仲漠你让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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