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从桥上跑过去,跟在后面的沈天离却驾着马慢悠悠地在桥上走着。
沈天离的目光紧盯着河面上,原以为自己已经不再害怕水了,谁知踏上这座桥时,那份对水的恐惧又向他袭击而来。
临死前的窒息,挣扎,无力统统向他砸来。
这座桥,这条河就是他的噩梦,无法撇开的噩梦。
“驾!”沈天离紧夹马腹,骏马离弦似的奔跑起来。
一直跟在沈天离身后的子墨,措手不及地驾马追赶过去。
不是说要下河洗澡吗?怎么都跑了呢?
连日来疾行赶路,三人都疲惫不已,一般都是趁着躲避烈日的时候,稍稍睡一会儿,其余的时间都在赶路。
土地庙里。
不久后,三人都沉沉入睡。
很少做梦的蒋青,累得跟狗似的蒋青,竟然做起梦来了。
蒋青清楚知晓自己在做梦,因为他看到了梦中的自己,大概是他十多年以后的样子吧,眉头紧锁,身上的衣衫像是被雨水淋过,皱巴巴的,坐在地上,背靠着墙上,闭目休息。
蒋青抬眼环顾四周,惊讶地捂住嘴,沈天离怎么在他的梦中?
模样看起来比现在要成熟稳重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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