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坛酒全部落了地,坏了的酒跟碎了的酒坛,在地上留下一大片狼藉。
那股子难闻的味道,在内室里更加清晰了起来。
苏锦将绑在一起的两只手收了回去,抓紧被子克制不住地发抖。
她声音里满是厌恶:“你不配喝这酒。”
凌斯晏看着她笑了:“酒坏了,你不愿意让我喝。”
“不是,是你不配!”苏锦厉声打断了他的话。
她声音扬高,很是笃定,像是急着证明和辩解什么。
不,她不是在意他,他就是喝了这酒死了,也分明已经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。
相反如果他真的死了,她该喜出望外才对。
可这酒不是给他喝的,她十二岁酿的酒,带着那个年纪对婚事和爱的所有期待和憧憬。
她盼望的是有朝一日,能和那个疼爱她珍惜她的丈夫,一起来喝这两坛酒,而绝不是给这样一个无情无义薄情寡义的男人。
他不配,他不配!
凌斯晏眸色泛红,突然靠近,用力将她按进了怀里。
他声音在发抖:“好,我明白,我不配。你要恨我就恨着吧,
想骂我想说什么都说出来,别藏在心里,别折磨你自己,自始至终错的不是你。”
苏锦发疯一般拼命推他:“你滚开,我不需要你假惺惺!”
凌斯晏手上的力道加大,似乎真的要将她按进自己身体里去。
他对不起她,可事到如今,他该怎么办?
补偿这个词,太无力,太晚了。
他太清楚她的性子,所以他也太清楚,她又怎么可能放得下过去那么多的伤害,来跟他冰释前嫌。
可要他放手,他到底做不到了。
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:“锦儿,我真的知道错了,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,辜负了你。
我不该不相信你,不该那样伤害你,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,以后你想要什么,你想要怎样,我都答应你。”
苏锦浑身都在发抖,被他困在怀里,她就像是一个刺猬,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在表达巨大的抗拒。
恐惧和恨意让她全身发颤,但她还是冷笑出声:
“想要什么想要怎样都可以,你明明最清楚,我想要什么。
放我走吧,凌斯晏,别演这些自认为深情的自欺欺人的戏码了。
你只是为你自己做错的事情内疚而已,只是不甘心自己被人耍得团团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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