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先委屈彦行了。
翌日清晨,筇州城中的街道,因被下了整夜的大雪覆盖,唯酒肆有二三客人,其他门店皆闭门不开。
唐湘顾站在一户人家门口,眨了眨眼睛,试图让自己的眼神能够和善些,而后抬起手轻叩木门。
院子里,一个妇人应了一声打开了门,见到门外的唐湘顾后,不满的皱了皱眉,“怎么又是你啊?我昨日不是都说明白了吗?我家没钱,你上别处骗人吧。”说罢就想闭门谢客,
唐湘顾见此立马叫住道:“这位夫人您怕是误会了,我行医问诊不收钱,更不是骗子。”
妇人迟疑了一下,又仔细打量了她一番,问道:“你昨日来不是说要十文钱吗?怎么今日就改口了?”
唐湘顾想了想,睁大眼睛露出恳求的目光,“我……三天没吃饭了,若是我治好了您婆婆的病,只要一个馒头足矣。”
妇人听后回头望向屋里,转过头又看着她,眼中依旧警惕,质问道:“那你为何每每戴着面纱,不敢以真面目示人?”
唐湘顾没说什么,抬起手缓缓掀开自己脸上的面纱,面纱掀开一半后,只见一道骇人的伤疤显露出来,紫黑色像是中了毒,蜿蜒的布在左脸上。
“你这脸是怎么……”妇人一下愣住了,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她戴好面纱,抚着脸说道:“前些日子上山采药,不慎被毒草刮伤,医治的不及时,这脸就这么毁了。”
妇人听后立马流露出惋惜的神情,叹了口气,“也是苦命的人,你且随我进来吧。”
前一日,唐湘顾本想上门问诊,却因戴着面纱,人家又听她的口音是外乡人,皆以为她是骗子,不敢让其进入。
昨日夜里,她在写书信时便一直在想,该如何让别人不识破她的身份,又能让别人对她蒙面不再怀疑。
思来想去,她只想到了毁容这一个办法,当然不是真正的毁容,不过是用颜料涂在脸上,让自己的脸看上去像是被什么有毒之物划伤一般。
唐湘顾被妇人带进屋里,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,奄奄一息的躺在茅草铺成的榻上,老妇人半睁着眼,见到妇人进来后,像是用上了全身的劲,缓缓转头看向桌上残破的水壶,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音。
妇人见此赶忙走上前倒出一碗水,随后缓缓的将老妇人扶起,将水用小木勺一点点喂到她嘴里。
“您婆婆的病,病了有多久了?”唐湘顾打量着屋子里的环境,问道。
“快一年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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