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,眉峰簇起,心疼得难以呼吸。
五年的时间,足以改变一个人,但有谁知道,他每晚都梦回大月秦边关——月关,梦回萧萧战场。
往事如流萤飞散,如流水一去不回,也不敢再多想,可黄沙漫天、青丝飞扬清丽出尘的白衣女子,再怎么着也不会是名声在外的废女。
正如他所想,圣上为何不赐了与冷雪鹊同父同母的女子秦兰玉。
可这有什么用?一切都已成定局。
命运再一次给他开了一个致命的天大玩笑。
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冰冷面具,哀痛深深,嗓子带着浓郁的鼻腔味,“她刚才是故意睡着了!”
甫青刹时就瞪大眼眸,还真没注意到冷雪鹊是故意装睡,他回味半天,自嘲一笑道:“卑职就说嘛!少夫人怎么又睡着了。”
月轩璞长长地叹了声气,“正因为她故意这样做了。我才感到内心难受不安,好像欠了她什么!”
“少夫人真是明事理。难得的贤良淑人。大人一路福星高照。”
月轩璞突然好似发怒,带着一股风负手转身,大步流星地朝环形小道走去。
“大人!不去探望少夫人啦?”甫青一愣,对于男主子做出的反应他总是不能理解。
月轩璞应声驻足,悠悠一眨眼眸,风华无双,眨眼间启动步履,“她肯定不想见我。何必去自讨没趣。”
“那就明日再去也行!”一向对月轩璞惟命是从的甫青也无可奈何地追了去。
彤大夫在羞花的带领下从另一条花间小道匆匆忙忙走来,眼见甫青身影隐在树间,眉头一皱,百思不得其解,“少爷既然来了。怎不去看看少夫人?”
羞花也怔怔地盯着那方向,转瞬拉了彤大夫一把,“少爷刚回府。定有事。快去给婉春看看吧!”
。。。。
愁凝眸底如烟淡,醉看心间似梦痴。
冷雪鹊软软地躺在软榻上,两眼无光,僵直的手指不停地轻轻抚着相靠的鸳鸯绣枕,对太尉府中的所有人彻底失望了。
她遥思翩翩,没做梦,竟然情不自禁回想起了那大劫过后恍惚间做的残梦,眼前总是晃着那玉树临风的白衣男子,
羞花小心地端了碗清粥上前,嘴里道:“少夫人!你起来喝点稀粥。”
她心里憋屈得慌,有种欲走不能的感觉,眸里流转的亦是哀怨,轻轻地问:“婉春的伤势如何?”
“彤大夫刚给她上些药,还好,只是皮肉受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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