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耳畔,每一颗音符都牵动着他的心弦。
有谁知道,这琴音似极了经久不散深刻脑海的残音,特别是那隔着门槛而坐姿态迷人的女子更是赏心悦目,让人眼眸一亮。
霏霏细雨中,浅蓝镶缀白衣,竟还以为是天上仙子兴致来了坐在云端抚上一曲,却是那么相熟。
再一恍惚,竟还以为时光倒流,梦回月关那落寂的五年前的一天夜里,浩瀚呼啸的黄沙作背景,高高的连绵城墙上,蓝白相间绸缎衣裙的女子浅笑抚琴。
五年了,想不到这琴音恍若故人所抚?可这是听错了吗?这还是那个传说中相府的废物小姐吗?还是那个爬起来就想逃离的粗野丫头吗?
他在此刻深切地感受到抚琴人如他一样,是个把伤事狠狠埋藏在心底的人。
形影不离的甫青凑上前正想开口说话,他断然一抬手,阻止了甫青的话说出,这么好听的音律自是不容人惊扰。
站在冷雪鹊身后的兮紫烟不经意地抬头,就看见了没任何物遮掩的月轩璞,她稍稍一愣,埋下头又盯着眼皮子底下娴熟拨动琴弦的纤纤玉指,好似不曾知道月轩璞就站在五米之处。
指尖如玉葱高扬,一个悦耳的螺旋音收尾,冷雪鹊这才抬起头来。
她立即对上了远处负手观着自己的月轩璞,他那双眸子深远而迷离,没有杀气,依旧严肃,但却蕴藏着忽闪而逝的某种东西,端庄的黑袍衬托得他仿若一尊万民敬仰的神祗。
虽说是有意卖弄,可也不曾想这琴音竟会吸引了这尊神来。
尽管音已落,自己已经看见了他,但他依旧是那副痴醉的模样。
冷雪鹊垂下头,有点看不透月轩璞。
如昨夜的情形来看,他定是从内心恨着她,意欲生生折磨她一辈子,而这番如痴如醉却是为了哪般。
她随后发现心跳得很狂烈,好似刚才铁马金戈时的琴音,她不恨他的残忍了,也不恨他的卑鄙了。
月轩璞回过味来,白如雪的脸上有几分难堪之色,料不想这幕会被冷雪鹊瞧了个清楚。
他敛了那抹难堪,缓步向这屋门走来,眸光抬高,这才瞧见一脸愕然的兮紫烟。
明智之举,不管与月轩璞有多大的怨气、多大的矛盾,终还是太尉夫人,何况是在兮紫烟的面前。
冷雪鹊就如从没有与月轩璞发生过什么不快,很是淡定,向月轩璞福了福身子,粉唇轻启,亲热的话溢出,“轩璞!你没上朝?”
“今日无事。没呢。”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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