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轩辕那双闪着琉璃光芒的凤眸半眯,怪怪地凝视着冷雪鹊,半信半疑,终在冷雪鹊与月轩璞求助的眸光中盘腿而坐,举掌向甫青后背缓缓推去。
冷雪鹊一抬手,摇了摇头,凑到离轩辕耳畔小声地说了几句话,尔后就大步向府门前走去,嘴里嘀咕,“怎么还不来?”
一声伤痛的闷哼从身后传来,撕破了暗夜的寂静。
她凝了凝,又脚步不停。
狠拍了甫青一掌的离轩辕刚起身,两个护卫就上前扶起后背中掌的甫青。
甫青口鼻溢血,脸若金纸,臂间的鲜血更是在瞬息间狂涌。他头无力地耷拉在一个侍卫的肩上,而伤口流出的血渐而小去。
今夜的事太过诡异,不能用常理来理解。月轩璞怪异地与离轩辕互视一眼。一向是主角的他们俩谁也没有说话。
府门前,秦艺闻异响跑出来。他脸上的惊诧程度不亚于月轩璞与离轩辕,可他不知是思维慢了半拍,还是不敢多言,终究一言不发,直愣愣地站着,只是那在心目中傻乎乎的大妹妹小鹊儿悄然变得神秘起来。
冷雪鹊未搭理秦艺,她顾不得,甫青中尸毒已深,不果断采取措施,三日后必定会成行尸,为祸人间,而简单的方法已经不能根除。
她在府门前焦头烂额地走了两个来回。无叶办事历来就快,转瞬就拿了枯草出来。
她从中抽出株如花瓣一样的草合着蛇莓揉搓成屑,避开所有人的目光,嘴里默念口诀。
没有谁听得见的天文密密麻麻地从她嘴里出来,轻得宛如攥不住的羽毛。掩藏在袖中的玉手翘成好看的兰花指,借着夜色的掩护,食指由上至下画过四折,不动声色地勾出一个诡异的符号向那草。
她边向甫青走去边解说:“殿下!甫头身上的伤不是人所为,而以轩璞的武功荒山都走不出来。被困到此时,定是遇到传说中的迷障。甫头身上的伤便是最好的证据。”
月轩璞恍然大悟,“我有些头绪了,那袭击甫青的东西虽一闪而逝,可动作僵硬,确实形同五年前战场的……”
离轩辕嘴角噙着一缕倨傲。一刹那的时间他恢复了那气吞山河的气势,“可那巫师已亡。而鬼影没那么厉害。之所以得名号鬼影,不过是轻功极好。论起来,还略逊你我。”
冷雪鹊微微勾了勾唇,“也许鬼影只是一个诱饵。是有人布下阵又引来不干净的东西。”
月轩璞与离轩辕脸色猝然变了又变,脱口而出,“又是巫师?”
冷雪鹊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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