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,呆愣愣地盯着天花板。
那场梦里的画面随着今天知道的真相交织在心头。
她想起梦里的父母和哥哥,那天她被关在笼子里抬出去的时候,他们得多心痛?
他们被那些粗鲁的小厮那般推搡,不知道伤得重不重?
自己“死”后,他们又经历了什么?
他们最后都怎么样了?
孔老爷、孔夫人、孔大郎、葛丽华甚至是金振东的脸不停地在她脑海中盘旋。
金淼淼的眼泪无法控制地流着。
还有那个傻子,那个把自己毕生至宝都给了她的书生……
他活下来了吗?
他怎么那么傻呢?
他当时就应该舍弃孔清秋,拿回自己的至宝,然后跟着大儒远走高飞,去开拓属于他的锦绣前程。
如果当时宝书在他手上,也许他就不会和自己一起被投入湖中吧。
金淼淼觉得自己欠了一身的债。
父母债、兄弟债、情人债……
可梦里的那些人,自己好像永远也弥补不了了。
他们和梦一起消散无形,再也见不到了。
如果梦里的那个自己,当时能懂事一些,不那么自以为是,不那么浮夸炫耀,能够踏实一些、低调一些,也许……也许遗憾就不会那么多了吧……
可遗憾终归铸成了……
金淼淼感觉心口痛到无法呼吸,只能从床上坐起来,抱着膝盖,哭到无法自已。
那些记忆的每一幅都是一把刀,一刀刀地在她心头剜,似乎只有这样,才可以稍微补偿她的亏欠。
萧以杰在门外听到了屋里金淼淼痛苦啜泣的声音,他轻轻敲门:“淼淼,我能进来吗?”
金淼淼没有回答。
她回答不了。
只要一出声,她的哽咽恐怕就会破碎成无法抑制的嚎啕。
萧以杰再次说道:“你没有拒绝,我就当默认了,那我进来了?”
他等了一会儿,见金淼淼依然没有回答,便推门而入。
他只把门推开够他一个人的缝,便看到金淼淼泪眼滂沱地坐在床上。
她正从门缝中看向他。
只这一眼,属于孔清秋和唐申明的记忆再次涌入金淼淼脑中。
从萍水相逢到情窦初生,从情难自已到悲痛收场,一声声,一幕幕……
金淼淼流着泪对着眼前的萧以杰/唐申明,哽咽说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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