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受了气还是怎么,抬起一蘸着粘稠尸水的脚拦在我面前,声调也变了些,不知算是沙哑还是尖锐,叫人听着忍不住的皱眉,“新来的?”
我不想碰他的脚,就应,“一个时辰之前来的。”
他同旁边几个站在石窟边缘的恶鬼对视一眼,继而道,“身上有忘忧草吗?”
恶鬼因为背负了许些冤孽,临近冥河就会听到无数凄厉的哭号声,他们也是人变的,自然受不住,唯一的法子就是隔段时间吃下株忘忧草,像是自陷幻境的自我麻痹,一段时间也就听不到怨念的哭号了。
冥界阴兵驱赶从人界来的鬼魂的路上,是唯一长满了忘忧草的地界。未免新接渡来的鬼魂中有恶鬼,怕他们承受不住失控才种植的。
这些逃散在石窟中的恶鬼除了外出为阴尸们找‘食’就是为了弄些忘忧草,迫不得已每隔一阵出去涉嫌一趟。
我听他们这么说,心领神会乖乖的展了双臂,整个骨架都一目了然,别说忘忧草,就连一点肉丝儿都没有。
几个恶鬼看我‘干净’成这样脸色就变了,啐了一声,“碰上个穷鬼,晦气,给老子滚远一点。”
他们这样不和谐的态度,弄得我很想活动活动筋骨。可又觉得拳头一出,尸水一花的,溅到我身上,就算我打赢了也会被恶心得不行,也就作罢。
游魂村庄中的那些鬼魅,虽然也有长坏了的,但至少人家爱干净,不会将自己弄得一身尸水滴滴答答。
石窟边上的洞穴给人占着了不能走,只能走下面。下面的地面都积着水,从岩洞处往下看去,其实就是浮着暗黄粘稠的一片,呃,尸水。
我顿时想念茉茉了,大不了给碾一遭,说不定晾几天我又能爬起来呢。
正是迟疑不决,不想往里走,黑黢黢的洞穴里突然伸出来只修长有力的手,一把,握在了我的肋骨上。
我一傻,愣在了原地。
里头是个男子的声音,款款道,“姑娘的骨头,好生别致。”
那声音听的我脑中一翁,顿时有种如听仙乐耳暂明之感,茫茫渺渺,很是悦人。好一阵才反应过来,他的手还抓在我的肋骨处,像是试试手感一般,还摸了摸。
肋骨在哪,不消我说。我纵然是具光溜的白骨,时时给茉茉喊着公子,但还是明晓我女儿身的身份,所以说他摸的这个地方委实不大合衬。尤其他还清清楚楚、字正腔圆的唤了我一声姑娘。
我干笑两声,拍开他的手,好说话道,“这位公子颇有眼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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