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这方开阔,又临水,我连稍稍停留一阵都心惊胆战,心又知自个实在是撑不下去了,遂决意寻一个僻静狭窄的地方稍微坐一阵。
毫不犹豫一头扎进丛林之中,我在盘曲的藤蔓遮掩下寻见了一处恰好能容一人的树根下的空洞。
只是洞里面有一窝松鼠,滴溜溜的眼睛将我望着,惊恐的神情很是一致。
我同样惊恐,但还是小心的将它们往略高一点的地方挪了挪,自个则窝在最里侧。
洞穴内铺了些干燥的枯草颇为柔软,纵然得缩手缩脚的蜷缩着才能就着里方的狭窄空间,但正是如此才予我一份安全感,同那些松鼠幼崽们大眼瞪小眼。
晚上的时候,大松鼠回来,一个接一个的将小松鼠们带走了。走的时候还不忘赏我几爪,可我不躲也不动,它拿我没法子,这才离开。
这等的松鼠魔兽纵然等阶不高,但还是有一定的灵智,隔日再来看我的时候,不但没有赏我几爪,反而丢了两三个松果给我。
我抬头望着蹲在洞口的松鼠,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度决堤,滴在衣服上嗒吧嗒吧的,小声道,”那个……我以后能跟你们住一起吗?“
大松鼠的背后冒出来几双怯怯的眼睛,滴溜溜的,却没了惊恐,反而好奇。
“我帮你们找松果、打怪兽……什么都可以。”
大松鼠鼓了鼓腮帮子,一颗松果径直砸在我的额上,转身带着一干小松鼠就走了。
我瞧见它们一摇一摆的尾巴消失在视野中,泪涌得更厉害了,无力的低头靠在膝盖上,啜泣复啜泣。
……
“你躲在这做什么?”
似睡未睡的边际,有人一声轻语,风轻云淡,恍似混沌昏沉之中的一缕清润冰泉,霎时明朗。
我抬头,熹微的晨光中有人站在树边,蓝衣淡泊,墨发温润,美若谪仙。暖暖的逆光之中,只一双眸清冷淡漠,古井无波。
却正是那份浅薄的疏离,让人安定。
我的泪腺大抵是坏了,一面无意识的红肿着一双眼,滴答垂泪,一面同他认真道,“我,我在睡觉。”
谪仙道,“你既然是睡觉,何不寻个安逸之所?松鼠过来同我抱怨了三天,你若要借住,好歹给个时限。”
我怔,“你是帮松鼠他们撑腰的吗?”
谪仙静一阵,面容之上的神情有点微妙,还是点点头。
我想起撑腰一词,艳羡之下泪涌得更厉害,哀婉的抹一把脸上乱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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