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未对夜寻提及过千溯,或是我自个的身份,甚至这七八天以来,我几乎没怎么同他说过话。
于是,我终于想起戒备一词,顿在原地,开口时,声音都微微沙哑,”你……也是别有居心的么?“
夜寻扫都没扫我一眼,靠坐在枫树下,翻一页经书,”在松鼠洞中初见你的时候,你身上穿的服饰和手中捧的白玉山茶都是近来传得沸沸扬扬,千溯魔尊妹妹的陪葬宝物,故才知晓你身份。”顿一顿,偏首,”飘缈谷现在已成禁地,无人能活着进去,你不去寻千溯,是因为这个么?”
我支吾,将搁在窗台上的一盆花拨了拨,欲言又止。
夜寻道,“不愿意说也无妨,我不会在这久留,明日便要离开,你准备怎么办?”
我心中一急,“我自然想跟着你。”
“你待我戒备至此,却让我什么都不问的将你带在身边?”夜寻合上书页,起身,淡淡,“我又不是你哥,做什么要包容你?”
我觉着他说的颇有道理,一番斟酌之后道,“我同千溯闹了别扭,现在,不能去见他。”
夜寻悠悠从我身边走过,云淡风清道,“他好好的,怎会同一个‘死人’闹别扭,你要编借口,好歹寻个听上去靠谱的。”
他进了屋,我着急起来也匆忙跟着他身后进屋,冲口道,“可是这是真的。”
“那在松鼠洞,你便是为了这个‘别扭’哭得昏天黑地?”夜寻将书放回书架上。
我保持着同他两步远的近距离,啄米似的点头,“正是。”
夜寻睨我一眼,”那你怎么死的?又怎么活过来了?“
”……“
夜寻若无其事,再度走开。我一把捞住他的袖子,”是……是我哥他……杀了我,然后我,我因为之前救了个人刚好得了他三滴精血护住心脉才活过来。“
夜寻神情很是耐人寻味。
我也知道这种事听起来有些玄幻,怕他不信预备丢下我,不由激动起来,低头开始解衣带。一面解,一面道,”我这心口的伤虽然好的差不多了,疤痕却暂时没有完全消除,你可以看看,我真没说谎。”
夜寻没个实质性的阻止,就是淡然的翻了翻手中方拿下来的书,不痛不痒道,”唔,脱衣就不必了,我信你便是。”
我继续脱着,就是入秋之后怕冷,身上衣服一层又一层,格外的难脱。坚定道,“你别说得这么敷衍,我可是认真的,这关系到我往后的生存问题,必须严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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