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吐出了一口浊气。
他满意的笑着,嗓子的齁喽声突然消失了。
颜白抱着枯瘦的老夫子,喃喃道:“学生恭送夫子。”
孔颖达走了,大唐又少了一位大儒。
李二来了,太子来了,李厥也来了。
李承乾曾经被孔颖达教导过,执弟子礼,以示哀悼和思念。
礼部又忙了起来。
这两年是礼部最忙的两年。
自从马周去世以后,那些老臣仿佛说好了般相继离去。
书院也忙碌了起来,学子们纷纷穿着白衣来哀悼这位老先生。
大礼忙完,后山添了一座新坟。
颜师古坐在坟茔前唉声叹气。
“你看你这事儿做的!
这本来是我相中的地方,你凭什么捷足先登了?
今后我难道要排在你的后面?”
“唉,这是我家老爷子看重的地方,今后我们几个都是埋在这里的。
你一个姓孔的,跟我们姓颜的挤在一起做什么?”
“我知道了,你这是懒,我家孩子拜祭我家先人,也要顺便拜祭一下你……”
翠绿的柳叶随风摇摆,颜师古叹了口气:
“算了,死了还争这些做什么,你在前面走慢点,等昭甫有了孩子我就来。”
颜白站在石榴树下,烦躁的如同拉磨的驴一样在那里团团转。
每个人都不怕死,都在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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