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快到兰州的时候,颜白才再次感受到了人烟。
本想去看看故人康苏密。
结果得知康苏密已经在三年前病死了。
兰州的官员非常懂事,大军一来,粮草已经全部准备妥当。
他们甚至还给大军准备了祛暑的茶汤。
停留五日,颜白再度出发。
过了兰州之后就很不好受了。
路难走了,树木少了,风沙也大了。
尤其是头顶的太阳,那真是火辣辣的烤死人。
颜白身为主将不能有丝毫的怨言。
李厥从没走过这么远的路,他是真的在咬牙坚持。
可怜的孩子受不了干燥的天气,嘴唇上起了一层白皮。
等到晚上扎营,营帐里面全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,磨牙声,说梦话声。
营帐里面一般人根本就不敢进去。
那精致到极点的脚臭味给人一种死尸糜烂的感觉。
最恐怖的是辣眼睛,真真切切的辣眼睛。
让颜白不自觉的就想起了化肥的味道。
颜白还没睡。
裴行俭睡上半夜,颜白就睡下半夜。
烛火下颜白在补充着地图。
虽然裴行俭已经把西域的地图做的差不多了。
但颜白觉得不够细致。
要把最细致的西域图放在最显眼的位置。
李厥揉着眼睛跑了过来,主动帮颜白研墨。
他不是不困,而是被呼噜声吵得睡不着。
说到底他还是不习惯。
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多苦。
“先生,为什么叹气?”
颜白看着被分成多块的吐谷浑头一次觉得西域情况复杂。
吐蕃、大唐,和企图复国的西突厥南翼的鲜卑人。
这是大的,其余的小的就不说了。
玄奘的大唐西域记里面写了一百多个国家。
可想而知这片土地上有多少部族。
全部在这片土地上交错着,融合着,毁灭和新生着!
“吐蕃被灭,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?”
李厥想了想,笑道:“好事,我们的战马有了来源。
而且仅凭一个赤海的青盐让我大唐百姓慢慢的远离了醋布!”
颜白叹了口气:“从军事角度来看不是好事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自从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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