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侠侣,那我是…雕?”
夜风拂过。
殷惟郢强压住嘴角的笑意。
闵宁眉头紧皱,想到陆英提及神雕时都是“雕兄”、“雕兄”的叫,而自己不正是他的女兄弟吗?
只听殷惟郢缓缓道:“不过,她所说的倒与我所听的略有出入。”
闵宁疑惑道:“你是说?”
“她毕竟是那女人徒弟。”
殷惟郢点到为止,也不得不点到为止,
再说多了就是打诳语了。
闵宁眉蹙得更紧,殷惟郢看在眼里,明白得逞了,接下来就是给陆英说另一通话,让这两人斗去,自己坐稳钓鱼台。
想着,殷惟郢揉了揉眼睛,
怎么自己也犯困了?
漆黑的天色暗得叫人发昏,殷惟郢眼皮打卷,
“我睡一会,你守好夜。”
殷惟郢旋即起身,挤入到帐篷内,望见陆英的睡颜,一呼一呼地很是平稳。
睡得倒是真香,不知你醒后跟闵宁又是作何关系,殷惟郢暗暗想着,旋即念从心起,忽又想到自己竟如此孱弱,要这般算计来算计去,才能守得住大夫人的位子。
殷惟郢眼帘微垂,
若是自己有元婴境就好了……
那时地府里,混沌的逆转乾坤之下,自己登临元婴境,一剑下数以万计的妖鬼顷刻湮灭,何其风光,哪里需要这般草蛇灰线、伏脉千里。
要这些小浪蹄子跪着就不敢站起来,要站起来就不敢跪着。
殷惟郢最后还是摇了摇头,把这些幻想抛掷脑外了。
…………
山间阴风森森,拂过群木打着旋,所过之处无不寒彻冷冽。
但见密林掩映间,山势兀然割开一道巨大裂隙,格外突兀,两侧岩壁高倚,一种惊悚感逼压过来。
凌乱狂暴的剑意在这谷中残留,岩壁上开凿出密密麻麻的洞窟,这劈开高山的一剑由楼兰剑皇所出,还是由吴不逾所出,已无人记得。
隐隐有道嗓音响起:“几百年了,竟有人上山来了……”
“不过两个结丹境小辈跟一个武夫,重阳观竟沦落至此…可叹、可叹。”又有嗓音回应。
“谁叫我等抓不住飞升的尾巴,就只能守在这里,看着重阳观日薄西山。”
沙沙嗓音在林间嗡动,可那些枝叶却一动不动,说话的几人也不见影子。
声音杂七杂八,混在一起,把风呼得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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