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一向严肃的欧阳致远竟然能亲口称赞,这在外人看起来,是难以想象的事情,然而欧阳询不为所动,他只是一脸淡漠的回应道:“还不够。”欧阳致远知道自己的孙子在说什么,他想起了朱衣卫们的消息,点头道:“无妨,虽然那个陆子龙表现地异常出色,但是你要记住,你是洛川欧阳氏的嫡系,不是他一个靠着姑姑的裙带关系上位的可以相比的,你和舜只要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,其他的,不必考虑。”欧阳询毫不犹豫,立刻拱手,“是!”刻板地犹如接受上级命令的士兵。欧阳致远眉头一皱,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,他揉着太阳**,轻轻道:“询啊,胜战归来,你就只是公事公报吗,正好,我们爷俩啊,难得有空闲可以好好说说话了,你的心里,是不是对于吴靖的死,还有芥蒂啊?”欧阳询猛然单膝跪地,低头沉声不语。欧阳致远有些无奈,“你啊你,怎么又是这幅样子?你认为爷爷做得不对?”欧阳询沉声道:“欧阳族长所做,自然是为了洛川欧阳氏,又何错之有,只不过,对于我而言,亲眼见到谋害主帅的凶手,又岂能无动于衷,我的爷爷,早就在我的心里死了,现在的您,对于我而言,是洛川欧阳氏的族长,而非,是我的爷爷。”憋了许久的怨恨,在这一刻,倾斜而出!“哗啦——”欧阳致远面前的茶杯文书,被一齐摔在了地上。欧阳致远豁然起身,他怒视着欧阳询,手指不停地颤抖着,“你,你这个混账东西,你知道当时是什么样的场景吗?吴靖入京,本身就要逼迫先皇制裁宗族门阀势力,那么必然以五宗为切入,我们洛川欧阳氏,又哪里能够独善其身?”欧阳询身子一动未动,抬头沉声道:“吴公是军人,为了帝国安危,他戎马倥偬数十年,最后竟然人如此陷害,这是对吴公的侮辱,是对帝国将士的侮辱!杀吴公,可以,但是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一个老人,太过卑劣。”欧阳致远怒斥道:“行军打仗,偷袭敌军是最为常见的行动,你在苍南的这些年,就学了可笑的仁义?”欧阳询强拧着脖子,“那是因为吴公相信,他相信他的后背,他相信即使斗争失败,他所守护的帝国,他所培育的军队,他所效忠的君王,不会——”“下去吧。”欧阳致远的怒火,突然收敛,犹如汹涌的风暴,轰然消失,他直接打断了欧阳询的回答,淡淡地来了这么一句,似乎是不想再和这个不孝的孩子继续纠缠下去。欧阳询咬着牙,最后还是拱手告退。刚刚出了书房,“啪”,一个白玉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。手的主人,是一个优雅自信的青年,沉稳而睿智的眼神,正盯着面前的人,青年身着一袭浅灰之衣,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明亮的气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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